留住手艺之补碗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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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陈明仙

作者自述: 补 碗 匠 六十年代以前,碗破了只要不碎,大多是可以补的。 补碗匠挑一副两只小木箱的担子,一头木箱上放张马扎凳,另一头木箱上放几只盛水盛油的毛竹罐;木箱下面是放工具的小抽屉。补碗匠边走边喊:“补碗了,碗补!”。这时,便有几户人家拿出破碗来。 补碗匠放下担子打开马扎凳,接过破碗,然后将碗夹在腿间补起来。补一只破碗需要五六只蚂蝗攀,蚂蝗攀宛如趴在碗上的蜈蚣。补碗匠当场舀水试漏,只有滴水不漏,才能收取工钱。 以前吃饭用小汤碗、盛菜用大卤碗,家里最多也就二三十只碗。一旦家里要操办红白喜事,办酒席或斋饭用的碗盏、酒盅都是隔壁邻居互相借用的,为了防止各家的碗混淆了,家家户户的碗或酒盅底部都会刻上家里当家人的名字。而这个活叫凿碗字,凿碗字一般是由补碗匠来做的。每个补碗匠都能凿出漂亮的字体,手艺高的还能凿出各种图案来。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农村里办酒席也都上饭店或雇请厨师了,厨师自己备有一大套碗盏酒具,所以不用到处借碗了,碗的相对价值也越来越低,碗破了也就扔了再买。补碗的行业也自然走到尽头了。

摄于2002年2003年

补碗匠任阿龙是上虞市道虚镇五四村人,补碗的手艺是随父亲学的。据他父亲说,传他手艺的是江西人,那时补碗匠多数是江西人。
补碗匠任阿龙是上虞市道虚镇五四村人,补碗的手艺是随父亲学的。据他父亲说,传他手艺的是江西人,那时补碗匠多数是江西人。
补碗的工具很简单,最主要的是一个带合金钢的牵钻。
先用一根带铁扣的绳子把破碗捆扎好,让“破碗重圆”。这是补碗的第一道工序,需要一定的技巧。
钻孔是补碗的关键,在碗的裂缝两侧钻上对应的小孔。左手握牵钻,右手拿拉杆,拉杆左右拉,牵钻正反转,左手腕悬空使劲,控制钻孔的深度。小孔的深度要合适,两孔之间的距离要精确。这手艺活,很讲究精巧,钻孔的架势极像拉二胡。
钻孔是补碗的关键,在碗的裂缝两侧钻上对应的小孔。左手握牵钻,右手拿拉杆,拉杆左右拉,牵钻正反转,左手腕悬空使劲,控制钻孔的深度。小孔的深度要合适,两孔之间的距离要精确。这手艺活,很讲究精巧,钻孔的架势极像拉二胡。
钻孔是补碗的关键,在碗的裂缝两侧钻上对应的小孔。左手握牵钻,右手拿拉杆,拉杆左右拉,牵钻正反转,左手腕悬空使劲,控制钻孔的深度。小孔的深度要合适,两孔之间的距离要精确。这手艺活,很讲究精巧,钻孔的架势极像拉二胡。
由于碗的质地又硬又滑,所以钻头是用唾液来降温的。
再用小铜锤将蚂蝗攀的两个头,紧紧嵌入小孔内。蚂蝗攀的长度略小于两个小孔,不然蚂蝗攀就订不紧密,要漏水的。打蚂蝗攀全靠手感,重了碗要碎,轻了易松动。
做蚂蝗攀用的材料是铜,这样补在碗上就不会生锈。
做蚂蝗攀用的材料是铜,这样补在碗上就不会生锈。
这是个用铁丝补的瓷罐,时间一长蚂蝗攀就生锈了。
把铜线剪一公分长,中间敲扁平再折成U型,即成了蚂蝗攀。过去做蚂蝗攀的铜丝需自己用铜块融化浇成铜丝,四十年代后期有了铜丝,做蚂蝗攀就简单了许多。
凿碗字是补碗匠的附带手艺,每2个字1分钱。在七十年以前家家户户的碗上都刻有主人的名字的,可见在当时碗是一个很重要的生活用具。
一个头部尖尖的钢錾子和一把小铁锤,“笃笃笃笃”用锤子敲打錾子,每敲一下就会在坚硬的碗上留下一个白点,一连串的白点就连出一个字来个,凿字虽然不用花大力气,但讲究使虚劲,以防用力过大把碗凿破。
在碗里凿上鱼鸭牛羊等图案,以示吉祥丰盛。凿图案比凿字贵多了,只有有钱的大户人家才这样做。
补碗的价格通常为2至5分钱,碗越大,价钱就越高。补碗匠每天有一元多钱的收入,而当时在农村一个全劳动力每天才六七角钱,补碗的收入是相当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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